苏联官兵,鲁迅,塞班岛上的星条旗,他们都在为光荣而战,为民族共同的梦想而战。何时,我们也手挽手,肩并肩,共同与一切的黑暗与不平等抗争到底!
“谎言的代价是什么?
并非是我们会把谎言误认为真相,
真正危险的是,
我们听多了谎言,便不能分辨出真相。”
切尔诺贝利的爆炸不仅在43年前使几米厚的混凝土墙灰飞烟灭,也或多或少的导致了28年前这个世界上曾经最强大的国家自己灭亡了自己。而直到今日,切尔诺贝利的核废料仍在源源不断的产生衰变,那一次事件也再一次在这个地球上的某些角落里激荡起余波。
说谎的人,他们害怕了吗?
我曾经与人讨论说二战中以德日的力量他们要是做了正确的决策,今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雄踞一方的超级大国,欧洲可能也要被苏德联手瓜分。如果德国不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会是怎么样呢?
他却告诉我,以希特勒对布尔什维克的恨,他不可能与苏联联手。虽说我并不喜欢“历史必然性”这样一个词,但这种“恨”或许真正导致了那个在欧洲战场上不可一世的纳粹帝国的覆灭。
不应因曾经哪怕是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就去无理由的憎恨,也不应因是我们的盟友就不分是非的去维护。
这对于风云变幻的国际政治中的各国政府来说若想做到确实不切实际,但这应该是一个头脑清醒,有人性“爱”的人所应该能做到的。
被所谓的核心价值观和文化自信蒙蔽了双眼,因为国籍有别就对苦难中的人视而不见,这样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自己作为一个“人”的良知吗?
他们或许不曾有良知,谎言的世界中,何者为善,何者为恶,这谁又道的明呢?
在那片土地上的痛苦,不是国际支援就可以缓解的经济落后,也不是无国界医生们可以处理的医疗落后,甚至不是一纸停战协议可以结束的炮火纷飞的战争——那是看不见,摸不着,不直接让你流血,却能夺取数万人生命的恐怖敌人,辐射。
无论是急性辐射病导致的全身细胞无法再生,内脏破裂,皮肤剥落,几周后痛苦的死去,还是慢性辐射病导致的白俄罗斯患癌比率高了70倍,这些场景都足够让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胆战心惊。有些东西比死亡本身更加恐怖。
在切尔诺贝利的巨响之后,苏联人,瑞典人,美国人,全世界都想知道是什么将这些杀人于无形之中的辐射从硼棒和混凝土墙壁中释放出来,我们想知道“谁该被责备”。
事后苏联的调查人员将“真凶”公诸于世,迪亚特洛夫领导的实验小组的一系列违规操作直接导致了核电站的爆炸。
可该被怪罪的只有迪亚特洛夫吗?如果控制棒顶端不是硼又会怎样?
如果苏联没有在瑞典境内探测到超标辐射尘才将事件公之于世,如果苏联第一时间承认了错误,撤走了附近的居民,如果苏联第一时间将爆炸的消息通知到乌克兰与白俄罗斯——第二天还会有那么多人因不知情而在几百公里外的游行的队伍中与辐射起舞吗?
让这片土地上人民饱受折磨的无形的敌人,不仅仅有实体上的辐射,还有笼罩在整片大地,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心头上的——专制主义。
它同样看不见,摸不着,甚至不会直接夺取你的生命,但它给你的折磨却能让辐射俯首称臣。
当有人比较民主与专制给国家的影响,十有八九都会有人举出叙利亚,伊拉克,印度等等例子问你“你愿意生活在这样的民主社会里吗?”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民主可以直接推动国家社会的综合发展。但这样的说法事实上完全是诡辩,某些民主国家现今的遭遇与其是什么样的政体毫无关系,他们并不是民主政治的直接产物,相反专制政治的直接产物却在每一寸专治的土地上发芽生根,那些“当家做主”的人们也只能叫苦不迭,可谁又去倾听他们的哭诉呢?
官僚主义与形式主义毫无疑问是这些产物中最夺人眼球的那几个。专制主义背后是自上而下的官僚政治,人民不拥有足够大的话语权,相反乌纱帽戴不戴得住,年底是否能升迁,这些全看领导的脸色。如此以往,尽力在领导面前表现对于官员们来说便是他们的首要任务劳民伤财,领导喜欢就好,治标不治本,领导来时满意就好,莫谈国事,流言蜚语领导听不见就好。人们常常笑话当年统治者何不食肉糜的询问,殊不知这正是一层层官员将形式主义推至一切工作之首的直接恶果。山高皇帝远,下面呈上的都是歌舞升平的画卷,怎么会去体贴人民,关怀人民呢?
可世界终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痛苦并不会平白消逝,只会让一群群人,一代代人,被封上自己的嘴,无言的吞下所有的苦果。
切尔诺贝利核事故,不过是一次将这些痛苦具象化的过程,把农民,工人手上的老茧变成了骇人听闻的肿瘤的过程。从国际绝无仅有的核电站设计,到将救命文件列为国家机密,到核电站高管的一系列愚蠢至极的决定,再到事故后掩盖真相,欺压人民,欺骗国际,切尔诺贝利从头至尾留下的哪一滴血中没有专制主义的影子!
我试着读过诺奖作品《切尔诺贝利的哀鸣》,可六七页之后就无心再读下去,那些第一时间冲到现场的消防员,那些互不相关无辜的人们,那些母亲,那些孩子们,他们所遭遇的苦难恐怕比满清十大酷刑,十八层炼狱更加恐怖。灾后辐射毁灭的一切,hbo所展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现实远比影视作品更加压抑,更加残酷。等死,看着自己死去,这样的经历你曾经历过吗!你敢去想象吗!
可那些始作俑者们呢?三位核电站的高管包括现场的迪亚特洛夫在内全部幸免于难,仅在后来遭受监禁的刑罚。那些为整个事件埋下种子的人呢?怕不是还在克里姆林宫继续作威作福吧!
他们的血人民替他们流尽了,他们的罪孽人民替他们承担了!
官兵们用生命将辐射封堵于石棺,却无法将痛苦带离那片土地。但终究他们可以瞑目了——布拉格之春,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光明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照亮了那片七十年红土地。幽灵终究在一千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灰飞烟灭,等待那里人民的是崭新的明天。
或许有人要拿内耗的乌克兰抑或是发展停滞不前的中亚,白罗斯来举例,但无论如何东欧诸国民主化进程之后的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无法被忽视。
我同学说,总结发达国家你可以得到一个结论——民主未必发达,发达必定民主。换言之,民主是发达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专制国家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谁都清楚,无论是受苦的老百姓还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媚上欺下的作风无不让底层被代表的群众受苦受难。纵读历史,你也不难发现,大凡是让民众深切感受到自己所处的苦难环境的国家都终究走向了灭亡。
人民能够缔造你,人民同样能够毁灭你。
利益集团为了维系统治,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一方面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方面用花言巧语麻痹人民,让人苦中作乐,相信自己生活在世外桃源之中。
我看有人曾评价一个政府为何要禁止言论自由:它过去做的事,怕人们提起;它正在干的事,怕人们批评;它将要做的事,怕人们揭露。
世界成了一个谎言的世界,这样讲也不够准确,毕竟没有什么绝对的真,绝对的假。如人所言,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把人人都知道的谎言当做真相,这或许也是在困难中自我麻痹的方法。能否分辨出真相在这样的世界已经成了荒谬,“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因为毕竟涉嫌对前苏联政治制度的批判和反思,这样的片子无论多么深刻都不会在我国能通过正常渠道观看。即使这部片第一集还未播放,互联网上各式影评已经疯传,口碑炸裂。但无论在优酷还是在爱奇艺,任何一个主流视屏平台你都无法收看,一天之后豆瓣便关闭了该篇的评论区,在放到第三集时,就连名不见经传的播放器都将该片的评论区关闭。
还记得那个评论区被关闭前的第一条热评是“宣传这块阵地,我们不占领,我们的敌人就会占领”,这里的我们和敌人本来是什么意思我已不得而知,但不同的人可以从这一句话中解读出完全不一样的含义。
就像同一部作品,有人看到了谎言的代价,有人看到了现实的谎言与真相,有人看到了比表面繁荣更深层次的问题,有人看到了僵化的政治制度背后的隐患,而有些人呢?
他们看到了美国制作组对苏联的抹黑行径。
视角确实独特,这一类观点在该剧播放到第三集时井喷式出现,一直到该剧完结,你在所有有关hbo《切尔诺贝利》的评论区中——无论文章是正面还是负面,评论区中都不乏有这样的论调出现。
不管这些人是否真的看过原片,是否真的了解过切尔诺贝利,是否看过那些人民们的苦难,那些官兵们为这切尔诺贝利今天的一切流的血,这样的言论都是对这样一个属于全人类的巨大的苦难的蔑视!
全球人类的文学作品都离不开一个核心思想——人道主义,无论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抑或是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唤起“人”这样一个意识主体的觉醒,诉说那些独属于“人”这样一个独特群体的精神内涵。人道主义精神本身包含有一种博爱,这是一种无关性别,无关种族,无关国籍甚至无关物种的爱,国际友人在南京大屠杀中对中国人民伸出援手,动物保护协会为生灵们东奔西走,有时候你甚至对一只被虐待的虫子,一只惨死的老鼠抱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这就是人这样一个智慧生物比动物更加高尚的地方。
自然赋予我们智慧曾是让我们更加精明的杀戮,如今我们用这份带着血的智慧去爱那些在遭受或即将遭受杀戮的一切。
切尔诺贝利核爆炸,汶川大地震,巴黎圣母院焚毁,这些苦难面前我们看到了国际社会不分意识形态的共通的“爱”,再多的仇恨,再多的恩怨,在苦难面前都让“人”站出来成为了携手共行的群体。
人道精神,这就是人而为人的内涵。
现如今,为何还有人对切尔诺贝利背后的一切仍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不怀疑他们的道德是否会比党卫军或者二战中的日本部队更加低劣,因为他们眼中从未有受难者,或者说从未有乌克兰、白俄罗斯土地上的受难者,他们眼中满是自己的影子。
教育水平悬殊,就业困难,房价虚高,行业垄断,医疗昂贵,没有社会关系寸步难行……这些问题有多少中国人敢说自己在生活中未曾有切身的体会?生活,社会的压力从各个角落像你袭来,可打开互联网,你深感国家民族的欣欣向荣,复兴指日可待,发达社会似乎就在明天。面对两者的巨大反差,你不禁起了疑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相?
可这本身似乎是毫无争议的话题,毕竟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生活更加真实,没有人能在你的经历中编造谎言。但当你选择相信自己的生活时,面对你的似乎是无穷无尽如虚无般的荒诞与痛苦,你无力改变,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避免被现实的刀锋削去棱角,可这条路走到最后谁不是遍体鳞伤,尽是说不出也无人能理解的苦呢?
相反,你只要有能说服自己相信那些似是而非的谎言的勇气,等待你的将是一个崭新的明天,一个积极向上的国家和社会,一个个处处都是光明的我大道。
在这些东西面前,谎言与真相本身的意义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在很多东西面前确实没有,有时我也能理解甚至怜悯这些人迫于压力像谎言低头的行为。
也许一个民族像谎言妥协终究会付出代价,但苦难的生活就在那里,不会有人像超级英雄一样来拯救人民,你无法指望每个人都有勇气和胸怀用实事求是像本就注定无法战胜的荒诞宣战。得过且过,能过一天是一天,这就是人民,一个需要为自己的生活时时刻刻拼搏的群体。
但在全人类大是大非面前我不认为应该有哪怕一丝的犹豫,即使你的生活需要精神毒品来不断麻痹自我,这样的快乐和谎言也不应该建立在那些比你遭受过更多苦难的无罪的人民的身上。
作为中国人,我们常常唾弃日本某些极端分子美化南京大屠杀的无耻行径,但如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又何尝不是在为没有人性的恶魔辩护呢?他们扭曲救灾事实,将“隐瞒事实”美化为“反应迟钝”,甚至指责法国和美国不过跟苏联是一丘之貉。
以切尔诺贝利为前缀的人民遭受的永恒痛苦,那些看着官员带着亲属离开却拿不到碘片的人们,那些需要孩子来替自己承担苦难的母亲们,那些甚至不知道生命,死亡为何物的孩子在叫喊声中死去,还有那些为专制主义恶果献上生命的官兵们。他们的背后是命运,他们的脚下却是祖国。
当你看到鲜活的生命,热情的生活在近乎永恒的热原子面前灰飞烟灭,一个个带着前缀的名字背井离乡,一座座城市归入死寂,你将为他们留下真情的泪水,这是一个人对苦难者所饱含的一切深情。
如今却有些人为这一切所辩解,他们为封锁国外消息的克林姆林宫辩解,他们为从未到过灾区的碘片辩解,他们为让自己儿女先走的官员辩解,他们为图书馆消失的书辩解,为缄口不言的医生们辩解,为一个个被掐断的电话辩解,为一张“普通火灾”的通知书辩解。你曾看否?那些人民生命深处的痛苦!你仅仅因为一己私欲就为凶手们开脱,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可惜再多的谎言也无法改变事实的轨道,苏联已经成为了历史,数千万的党员毁灭了自己的国家。
同情本是作为人类最为特殊而真挚的感情,可在利益面前却熄灭了火光——一百年前慷慨指责资本主义用金钱关系毁了一切温情的身影,在今日看到这赤色土地上的一切会不会也感到惭愧呢?
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颠倒是非,隐瞒真相,编造谎言,哪个国家不是这样做的呢?在这个意义上所有统治者都是一丘之貉,没有谁更崇高,没有谁更卑鄙,不过这样的利益本身有高低之分罢了。
你指责美国封锁华为,可看见过自己以同样理由将谷歌推特拒之门外的身影;你批驳日本粉饰侵略战争,可曾记否自己曾为朝鲜添上花言巧语;你说诺贝尔奖是政治工具,可还想到自己曾因政见不同就将人批捕入狱;你为侵犯人权,知识产权的指责辩护,可事实就在那里,这一切都显得苍白。
自古血液中流淌着侠义仁爱,家国情怀的中国人常常对以“美国梦”为首的西方精神嗤之以鼻,资本主义不过是狭隘的以个人为中心,以经济利益为首要目标。但近一百年来,这样的精神对改变世界历史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美国人带领同盟国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纳粹和日本,美国人熬垮了苏联,美国人引领了21世纪互联网的潮流,美国成为了国际政治,经济甚至文化潮流中毫无疑问的超级大国。
有些人甚至会质疑这样简单的共同信念真的能撑起一个超级大国吗?
二战中,日本军国主义和纳粹的所向披靡令人胆寒,不可一世的法国人国土尽失,东南亚的欧洲人拜倒于日本人的铁骑之下,莱特湾海战中甚至殊死一搏击沉美军三艘航母,回首那段历史你仍会惊叹两个人口,国土面积,资源均不占优的国家何以有与全世界为敌的能力。
许多战果的铸就不仅仅由于军事指挥或是武器装备,民族共同信念在整个二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希特勒煽动了日耳曼人对一战“不公结果”和犹太人的仇恨,而日本人则依靠民众对天皇虔诚的信仰与对“繁荣”的追求支起了一场全民族的战争;强敌之下,不少国家选择直接缴械投降或者象征性的抵抗后就俯首称臣,二战中若是没有苏联在每一条街巷中保卫城市的决心和蒋介石迁都至重庆也坚持抗战的坚守,我们无法想象二战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相比于法国人的随性浪漫,苏联人用全国上下对苏维埃的信仰顽强抗敌,直至让红旗在德国国会大厦上飞舞,而中国人则用未曾磨灭的家国情怀保卫每一寸山河,“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也许共同的价值本身并不高尚,但全民族的凝聚力量足以赋予国家应对一切挑战的勇气。要知道,全社会共同的价值取向本身并不易达成,这需要坚实的文化历史基础和社会氛围做支撑。一个社会中当权者眼里充盈着个人私利,而这些目标往往通过压榨被统治阶级来达成,相反,被统治阶级则需要更开明的统治者和更幸福的生活,这是在任何一个存在阶级分化,存在政府部门的国家里都难以避免的价值取向的对立。
但统治者需要更加统一的价值观来维系社会的稳定和对统治阶级的绝对忠诚。但这并非易事,让受苦者相信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有意义有价值,让被统治阶级相信自己应该为统治阶级服务,这样的思想灌输随着文明开化程度的提高变得愈发困难。
所以不难发现,民族共同信念的建立大致分为两种,一是从生产力还不发达的文明时代里诞生的宗教和具有强烈思想灌输意味的封建统治,任何宗教中所宣扬的“原罪”“转世”观点都具有前者的成分,而我国诞生的儒教则更加接近于后者,明朝覆灭时,诸多遗老随大明而去,外族入侵时,文天祥等知识分子为保卫国家弃笔从戎,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代价,在今人看来这是何其的伟大而崇高!这样的影子在今天的日本你甚至仍然可以找到,这就是意识灌输所形成的共同价值真正融进了一个国家的性格里,随着一个民族的繁衍,光芒不灭。二则是将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尽量撮合在一起,大胆承认谋取私利是人类的本能,将逐利作为整个社会的共同目标并且运用国家机器的力量保护社会中每一个阶层的私人利益,同时打破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固动性,使得尽可能多的人加入到统治阶级的竞争和选举之中——这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思路。当然这样的思路中存在着其固有的问题,发展仅仅短短几百年的资本主义共同价值观远不如前者几千年融入民族性格中的稳固,况且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阶级利益与国家利益难免有无法调和的冲突,因此你能看到近代资本主义社会其实也是改革与革命不断,法兰西政权数次更迭,直到如今仍然有黄马甲运动,不禁让人质疑,资本主义真的有让民族团结起来的凝聚力吗?
正当两次世界大战和经济大危机加深了人们的质疑之后,红色政权又给资本主义世界摆上了一道难题——似乎在人文意识觉醒的20世纪,实行前者的策略也并不是毫无可能。不过取代封建集权思想和宗教的是以工农阶级为主体的共产主义思想。这样的凝聚力在纳粹和欧美资本主义面前都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虎式坦克没有把他们打趴下,经济技术封锁没有把他们打趴下,核威胁也没有把他们打趴下。苏联甚至一度成为美国工人阶层向往的圣地,谁能料到这个能够在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中掀起狂潮的政权最后落得自我瓦解的命运。
这样的形式能够发展充分利用了沙皇时期俄国的腐朽落后,低下的受教育程度,早一批领导人的理想主义和对人民真挚的关切让这个国家踏上了发展的正路。国家早期的诸多问题挑战和沙皇时期的特点使得苏联前期不得不利用专制主义调动国家的一切力量来迎接挑战,斯大林之后这种模式逐渐形成了定局——一党制导致的党内分派,政治清洗,媚上欺下,个人崇拜。这样的模式终使得初心崩塌,被承诺为是国家主人的阶级重新回到了被统治阶级的位置上,封建主义的压制个性,言论受限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也许有些人要像对待切尔诺贝利一样维护他们心中伟大的苏维埃政权,但1991年的历史让许多问题不言自明。
苏联解体之后,纵观整个20世纪的历史,有哪一个国家能有美国这样一个移民国家的共同价值观稳固——这不是意味着美国各阶级不会在一些社会问题上争论,而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美利坚从来不会犹豫。美国这一个极其特殊的国家,他们不存在历史也没有什么固有的国民性,如白纸一般的民族性格有这巨大的塑造空间,从独立战争到后来华盛顿等第一批领导阶级,美利坚民族逐渐成为了对民主自由有着骨子里的信仰,对专治封建有着骨子里痛恨的民族。即便罗斯福新政将美国从1931年的胡佛手里抢救过来,即便他在二战中对美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无论是他任期内还是二战之后美国舆论对罗斯福“专治”和逾越宪法行为的批评声都不绝于耳。也许许多中国人要批判民主制度的“效率低下”,但可曾想过这样的价值观基础会在民族国家危难时迸发巨大的生命力。
当代中国人有共同的价值观吗?不同年龄段的人在价值观的对立上是显著的,又是矛盾的,老一代人守旧,你在他们身上能看见2000多年儒学的影子,也能看到建国后席卷社会的对共产主义的坚实信念,而到了70后80后他们在改革开放中成长,他们受到过邓小平思想开放包容的洗礼,但也在童年深受老一代人思想的熏陶,面对90后00后他们仍略显保守但却更加坚定。千禧年之后的青年,一方面成长与九年制以为教育之中,接受国家的意识熏陶,另一方面能接触到将整个世界沟通在一起的互联网,他们的看法更加偏激与新潮,相比老一代人又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但也略显偏激和稚嫩。因此在社会方方面面的问题上都能看到不同阶级意识的强烈对立,无论是旧文化的传承,还是新文化的接受包容,无论是专制还是自由都有不同的声音。
有人说言论自由被蚕食时,有声音反驳;有人呼吁民主时,有人反驳;有人批驳苏联制度僵化时,还有人反驳。不需要太多的意识灌输,这个社会成为了一个自我攻击与调整的群体,没有什么样的观点能占据上风,这也使得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成为了可能。
有人或许要问为切尔诺贝利辩驳与你有何关系,但这些文章是社会意识歧化的缩影。当一次真理被蚕食时你在叫好,就永远别期待自己心中的真理能够绽放光芒。
这就是社会,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别说有些事情与百姓无关,“改变”最终的代价或是福祉都将落到每一个人的肩头上。你的一言一行左右着社会,也被社会所左右。
社会需要屈原,社会更需要鲁迅,也许鲁迅的痛苦远超屈原和渔夫,但没有这样的身影,光明又会从铁屋子的哪个角落到达心底呢?